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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2章

丞相的假嫡妻 靈琲 12013 2025-10-18 21:38

  

  第072章

  抱月樓中,夜映月盤膝坐在浴池中,耳邊全是慕容唯情最後的話,浴池沿邊上擺著她最後交給尋蘭的小盒子,其中的意思是不言而明,尋蘭在他的手中,她不能反抗他的意思。()

  眼前的男子就是魔鬼,是要極盡一切手段來威脅她就犯,目的就是為了要她按著他的方式走。

  不就是一套內功心法,練就是了。

  閉上雙眸,修煉的方式以前父親大人教過,又不是不懂,不過就是換一種心法而已。

  默念著上午背過的《寒功心法》,慢慢的調息呼吸,沉氣於丹田,徐徐漸進。

  本來就是悟性極高的人,很快便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。

  慕容唯情眼瞳深處露出一線驚訝,無聲的移到她的身後,星眸也隨之合上,白玉般的手掌抵在夜映月的背心,掌心中能感覺到昨天施針時,留下的不平整的傷痕感。

  寒勁十足的真氣,徐徐的推入,走遍夜映月的奇經八脈,緩緩的沉在丹田中。

  夜映月血液中的狼性,從這一刻被喚醒,天性嗜血的狼,注定無法走一條平凡的路,隻能以白骨鋪路,血染紅毯,以最高的姿態站在至高處。

  是命是劫,天下蒼生的劫數,從這一刻開始。

  溫熱的泉水拍打著兩人的身體,馬上就失去了原有的溫熱,滿滿一池子的溫泉水,除了幾處泉眼處還在冒著熱氣,其它的都沒有溫度。

  離兩人最近的水麵,竟然還結出一層薄冰,此時兩人置身在這樣的冰冷的環境中,卻渾然不覺,早與冰冷結合為一體。

  浴池邊上,雪白的曼佗羅花瓣凝結出一顆顆晶瑩的冰珠,重得讓花兒低下了頭,偏偏那點點滴滴的冰珠,遲遲沒有滴下來,卻又那麽的讓人期待它們會掉下來。

  落入水中,能在一刹那間,好驚醒池中忘記了一切的人。

  夜映月的麵色開始更加的透明而蒼白,冰冷的氣息聚到腹中,又從腹中散入四肢中,慢慢的溶入血脈中。

  寒冷隨著血液衝上大腦,幾乎讓大腦完全停止工作,四肢開始麻木,失去知覺,漸漸的進入龜眠狀態,開始漫長的蟄伏。

  慕容唯情睜開眼睛的一刹那間,心痛中他的俊顏上表露無遺,他的小人兒都快要凍成冰人,連忙抱著她遊到離泉眼近一點的水域,慢慢的解除她身體上的冰凍。

  早有人從他醒來的一刻,便衝出去把醫聖請入玉茗閣。

  大床前,慕容唯情一臉著急:“前輩,小月牙為什麽會變成這樣。”

  醫聖也一臉慎重的替夜映月把脈,原定的治療方案,因為夜映月渡完真氣後,再也沒有醒過來,而變得異常的複雜。

  半晌後,醫聖捋一下銀須,慕容唯情走近兩步,醫聖卻先一步開口道:“寒功共分七層,每一層練成會出什麽現象,你可有記憶。”

  慕容唯情說了一個不太可能的理由:“醫聖的意思是……小月牙她在突破第一關?”是這樣嗎?我的小月牙。

  寒功走的不是常人修煉的路線,而是反其路而行之,功成則可以年少成名,功敗得走火入魔,甚至全身的經脈暴裂,血破而亡。

  醫聖無聲的點點頭:“寒功是來自雪域深處神秘武學,江湖上鮮少有人會用,而你練的正是此功,對此功每一層出現的異象,你應該是最清楚的。”並沒追問慕容唯情得此功的來由,畢竟一切都是隨緣。

  慕容唯情點點頭,他確實很清楚這種武功,隻是……抬頭看著醫聖:“小月牙要一夜間,突破第一層,似乎不太可能,不過……她總是會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,勞煩醫聖前輩,請!”他說過,她的資質數百年也難遇一個,寒功難不倒她的。

  醫聖隨後離開抱月樓,慕容唯情立即吩咐不準任何人靠近,暗中更是安排了大量的暗閣高手保護著,隻靜靜的等著人兒醒來。

  抱月樓內,暫時像無人看管,散出的寒氣把房間內的空氣都冷凝住,窗裏、窗外都形成濃濃的煙霧,讓人從窗外麵無法窺視到,大床裏麵的人兒,正慢慢的起著變化。

  慢慢睜迷離眼睛,夜映月的大腦中有一陣的空白,隻覺得她睡了很長很長的時間,時間長得把以前的一切都衝淡。

  重新合上眼眸,記憶從冰凍中紛湧而上,斷斷續續的畫麵像幻燈片,不停在腦海中閃現,猛的睜開眼睛,再也沒有剛醒之時的迷離。

  淡淡的曼佗羅花香襲來,轉眼看,咦……

  慕容唯情竟還躺上**,漂亮的眼眸合起,絕美的臉上顯得十分的疲憊,似乎是勞累了很長的時間,想起來了,他是給輸了很長時間的內力。

  不過她不感激他。

  因為他……把她推入冰山雪海中,差點連她的命也凍掛,隻為了他的目的。

  隻是,這個男人靜靜的躺在那兒,一動不動,墨黑的發絲散落在雪白的枕上,隻此一樣,聞得驚豔絕華,教人移不開眼睛。

  然後看到,枕邊赫然放著她給尋蘭的盒子,再美的畫麵也入不了她的眼睛。

  掀開被子輕輕的跳下床,發現自己的動作竟然輕盈利落許多,精神也好了不少,不再像昨天病懨懨的,渾身提不起一點勁。

  正想更衣回捧月樓,卻發現房間內並沒準備她的衣物,眼眸中閃過血色。

  以往尋蘭總會在她醒來之前,把衣物送入房間內,眼前的情況意味著什麽……她的尋蘭也沒了,微微的抬頭看著窗外的陽光,把眼眶中的淚水吞入肚中。

  隨意的梳洗後,披著黑雲似的發絲,隻穿著中衣走出抱月樓。

  玉茗閣的院子中,曼佗羅的樹已經一丈多高,遮住清晨大好的陽光,照不到她的心上。

  拉開玉茗閣的大門,吸著外麵沒有曼佗羅花香的空氣,才感覺到真正的自由,前麵一抹黃色的身影,影魅般閃現到眼前。

  晚秋一臉抱歉的笑著說:“夫人,真是孩子氣,遲一點都等不得,這樣子就出來了。”萬一讓人看到,又該說她沒有認真對服侍這個孩子。

  夜映月冷眸一睨,晚秋心一下繃緊,立即垂下頭不敢正視,隻聽夜映月冷笑著說:“照你這麽說,你今天送衣服遲到,是怪本夫人不應該起太早,害你來遲。還是覺得本夫人從今後往過日子,得配合著你來過。”別人對她的丫頭一點不客氣,她也不用別人的丫頭客氣。

  “夫人……您這是說笑了,晚秋不敢。”

  “說笑了,你覺得本夫人是說在笑嗎?”

  晚秋覺得今日的夫人怪怪的,想到畢竟還是個孩子,遞過手中的托盤,繼續笑哄道:“夫人,晚秋替你到領了新衣服,這可是最新的江南絲綢,還有最新的花樣,你看看還喜歡。”

  夜映月細長的鳳眸中劃過一絲魅惑,連瞟都沒有瞟一眼衣服,唇冷冷的笑道:“看來,你來原來的主子,沒有教會你怎麽做好一個奴才。跪著吧,什麽時候學會做本夫人的奴才,什麽時候起來。”

  目光看向天空,白雲幾朵。

  說完轉身就離開,晚秋隻當夜映月是一時的孩子氣,立即追上兩步:“夫人,請更衣,我……”

  啪,夜映月手一揮,一掌拍在晚秋的臉上。

  因為有了不錯的內力,晚秋的半邊臉立即高腫起,嘴角邊馬上冒出血絲,心中很甘的道:“你……晚秋是丞相大人的人,夫人你……怎麽可以打晚秋?”她暗閣媚苑的人,不是一般的侍女,怎能把她當奴才一樣看。

  嗬嗬……夜映月冷笑兩聲,緩緩的回過身,目光冰冷,傲然而立,即便隻穿著一身雪白的純棉中衣,那天生的高貴舉止、優雅氣質是掩飾不住的。

  晚秋不由的後退開數步。

  夜映月眸瞳中的冰冷一點點瀉出,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道:“原來你是丞相大人的人呐,真是高貴的身份,本夫人還真使喚不起,既然這麽著,你就這裏守著,等丞相大人起來了,你侍候他吧。本夫人福薄命薄,就隻配些小丫頭使喚即可,不然會折福折壽。”說完大步的走開。

  晚秋看著夜映月離開的背影,長長的發絲在空中飛舞,唯美的畫麵讓她愣站立在原地,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反應,連臉上的紅腫的痛也忘記掉。

  腳步移兩下,停下來,決定不下她是該跟夫人,還是如夫人的話,留在原地等著侍候主子發話

  隱在暗處的藍哲,把一切都看在眼內,對夜映月的變化,是深深的理解,其實不是理解,他永遠弄不懂主子跟這女子的相處方式。

  主子明明喜歡這女子,暗中不停的幫她,偏偏明麵要又要在她心中樹立一個壞形象。

  而這女子雖然很聰明,卻很有豬性,一直太懶,總是被逼得無路可走,才會跳起反激主子,可是每每這時主子卻會傷心。

  更奇怪她的武功,以晚秋的身手,竟然躲不開她的一掌,難道那是因為主子給了她一半的功力,但也不可有那厲害。

  隻見那女子出來,主子此時還知道怎麽樣,耗掉一半的功力,得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過來。

  夜映月回到捧月樓,命守在外間的小丫頭把大門關上,把她獨自鎖在小樓內。

  小丫頭雖然有些擔心,但是夫人的命令,他們也不敢不聽。

  熱鬧的捧月樓,如今隻剩下她一人,發現這裏是如強的冷曠空寂,突然覺得好冷好冷……

  孤單的身影飄似的走入二樓的書房中,金環蛇、銀環蛇立即抬高頭,高興的搖晃著腦袋,口中發出嘶嘶的聲音。

  夜映月走過去,先是拍拍籠子,跟它們打招呼:“早上好啊,寶貝們。”然後從架子上拿出一隻小鐵盒,拿出裏麵的東西,打開銀環蛇的籠子,把東西放到銀環蛇口中。

  “別害怕,跟你要一點東西,一會就給你好吃的補回。”另一隻手輕輕撫著銀環蛇的身體,銀環蛇也親昵的用身體,輕輕摩蹭著她滑嫩的小手。

  乳白的毒液順著兩條毒牙,緩慢的流入那個東西中,不出一會便裝滿,夜映月把東西從銀環蛇口中取出,完全密封好後放入一個裝著冰塊的小鐵盒中。

  再從牆下一個櫃子中,拿出另一個更大的鐵盒子,打開後裏麵放著各種各樣的化學實驗用試管之類的,還有一些精密的儀器。

  大約半過時辰後,解蛇毒的血清終於製成,夜映月拿出一支針管,血清慢慢的注放纖細的手臂中。

  其實解蛇毒很簡單,古人總是把事情弄的神神秘秘的,欺騙不知真相的百姓。

  收好桌麵上的東西,把金環蛇和銀環蛇纏在兩邊手腕上,走上三樓時,眉頭立即皺起來,待看到裏麵的畫麵時,夜映月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層怒色。

  ……

  捧月樓的大門推開,宋夜從外麵走進來,直接走入一廳樓的大廳,夜映月躺在軟榻上,正一臉笑盈盈的看著他。

  宋夜看到那抹笑容,不由的心中一陣發毛,今天又是什麽人得罪了這主,看陣勢她的火燒得不小,上前問:“夫人,讓人請屬下過來有何吩咐。”

  夜映月冷笑一下:“如今府裏上上下下,全當本夫人是死人,還能請得動宋管家就已經是萬幸,哪裏還敢說什麽吩咐。其它的話本夫人就不說了,還是請宋管家自己移步上樓上看看吧。”

  相處了三年多,宋夜多少對夜映月的脾氣有幾分了解,直接走到樓上一層層的檢查,二樓幹淨整潔,無事。

  待他行到三樓時,空氣中透著一種奇怪的味道,眉宇不由的結在一起,細聞一下,是淡淡的胭脂水粉味,但是那女子從不用這類的東西,連她之前的兩個丫頭也從不用這類的東西,是哪招惹來的脂粉味。

  再走入房間內時,房間內到處全是不屬於那主的東西,難怪今天她的麵色如此的難看,原來是有人想……雀占鳩巢。

  見到宋夜從上麵走下來,夜映月一臉笑意盈使節的說:“本夫人都是快要死的人,確是應該退位讓賢,不知道可否再煩宋管家,讓人收拾收拾良園,本夫人也好搬過去等死,免得打擾了新人,你說是吧。”

  雖然夜映月一臉盈盈笑意,但眼底下可沒半絲笑意,瞧宋夜的心都一涼到底,是那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,敢在這女子的地盤上放肆。

  恭恭敬敬的道:“夫人,這事屬下一時不敢作主,這就馬上請示主子,你稍等片刻。”匆匆忙忙的離開的捧月樓,遲點就可能是一把火。

  隻要是那女子用過的東西,即便是她不要的,也容不得別人碰一下。

  丞相府上上下下的人還真不少,腦海還真一時間,想不出那號人物有這樣的膽量,連他都要佩服。

  陽光從窗外射入抱月樓,慕容唯情睜開眼眸,習慣性的看一眼身邊的位置,已空。

  從來早上都是他先離開那孩子,現在卻換成那孩子先離開,心中酸澀的一笑。

  走出抱月樓,慕容唯情沿著院子中的小路走入曼佗羅樹叢中,一座精致的小亭出現在眼前,裏麵早有備好的香茶和精致的點心。

  剛坐下後,藍哲不知從何處飛落,慕容唯情端起茶杯掀開杯蓋,輕輕嗅一直漫延出來的茶香,抿一口道:“早上,夫人是為何事動怒出手打人。”什麽時候教訓一個人,要她親自動手。

  藍哲把早上發生的事情,原原本本的講述一遍,這晚秋主子早就已經吩咐,她的身份隻能是夫人的侍女。

  現在卻大聲的叫喊著是主子的人,那女子剛沒有兩個丫頭,心中的火氣正難消,有人主動撞上搶口,她自然會就著法的折騰。

  慕容唯情手中的杯蓋一放,發出“砰”的一聲脆響:“告訴她,無論她用什麽樣的辦法,一定要讓夫人留下她,不然就送她到軍中當軍妓。”

  藍哲當下明白,主子是變著法的讓那女子泄泄火,立即消失在亭子中,幾下來到玉茗閣外麵的空地上,見晚秋還站在原地不動,是要等主子看到那副醜陋的嘴臉,眼眸中露出一抹不屑。

  晚秋見藍哲出現,是主子身邊的人自然不一樣,連忙上前行禮:“晚秋,見過藍侍衛。”

  藍哲不理會她,背對著她道:“藍哲隻是來傳一句主子的話,你也不用多禮。”有力氣留著對付那女子吧。

  晚秋聽完藍哲帶來的話,麵色隨這之一白,她原本是暗閣媚苑的殺手,讓她論為一個侍女,是很不甘心,再加上她對這個夫人並不是很太了解,沒想到小小的過失,竟惹來這麽嚴重的的後果。

  現在知道是再後悔也沒有用,晚秋立即對著藍哲一拜道:“晚秋明白,一定不負主子的期望。”那小女子,似乎並不好哄,平時見她總是一臉天真的笑容,其實是很主見的人。

  藍哲如果知道她的想法,一定會在心裏說,她何止是有主見,簡直是滿肚子的陰謀詭計。

  玉茗閣中,藍哲前腳剛離開,宋夜便聞著茶香找到正在亭子中休息的慕容唯情,無奈的把捧月樓中的事說一遍。

  聽宋夜這麽一說,慕容唯情唇邊失神的笑一下,淡淡的道:“小丫頭的怒火,怕是晚秋一條賤命不能滅掉。”目光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宋夜,他又得有大把的事情要處理。

  然後道:“跟夫人說,良園長時間沒人居住,要重新修葺才能住人,把旭日樓騰出一層給夫人,把夫人的書房的東西搬去,把她日常要用的東西搬到抱月樓,等良園修葺好後,再搬過去。”

  擺擺手,宋夜無聲的退下,認命的辦著這些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,要讓他查出是哪個人弄的,連累他沒有好日子過,他一定讓那人不得好死。

  捧月樓的大廳中,晚秋跪在門口外麵,夜映月側臥來軟榻上,喚來一個丫頭:“你去告訴廚房的人一聲,本夫人還沒死,為何無人送早點、茶水過來。”

  剛好宋夜在外麵聽到這話,連忙給院中的暗衛一個手勢,通知人馬上往這捧月樓送東西,不然又要是一陣冷風冷雨。

  這女子今天的心情是十分不好,看誰都不順眼,對跪在門外的晚秋如無物,直接的走入大廳內,把慕容唯情的話複述一遍,退到旁邊靜靜的等候著答案。

  夜映月合上鳳眸,玉指無規律的敲著榻沿,慕容唯情是無論如何都要親自監視著她,他的眼睛要是看不到她,是絕不會放心的,若在他的眼皮底下,現在這個府中隻剩下她,有些事情確實不是很好辦。

  無奈的結果,玉指猛然的停住,睜開眼眸道:“此事就這樣安排,不過,本夫人的廂房,出現這種情況,還煩請宋管家,給本夫人好好的查查,本夫人一夜未歸,不知道捧月樓竟然變成了青樓。查出是何人所為,不必告訴本夫人,直接抽三百下鞭子,是死是活看造化吧。”

  宋夜立即應道:“是,夫人,屬下定會切查此事。”

  晚秋在外麵聽到夜映月所言,捧月樓一夜變成青樓,心中有些明白的問:“回夫人,昨天是晚秋守在三樓中,早上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,夫人說是捧月樓變成青樓是何意?”難道是趁她不在的時候,這個女子要設計陷害她。

  夜映月冷冷的道:“什麽時候,主子說話,奴才也能插嘴……哦,對了,你是丞相大人的人,自然是能的。”

  宋夜正要說話間,捧月樓中的兩個小丫頭提著食盒走進來,其中一名丫頭道:“昨晚既然是你守在三樓,為何夫人的房間中,無緣無故多出些俗豔的東西,還弄了一房間的脂粉味,害得夫人連衣服也沒得穿。”

  此時宋夜才注意到,夜映月除了一身中衣,竟然連件披風都沒有披,心中狠不得掐死這個叫晚秋的女人,這主的身體才剛好點,萬一再來點風寒什麽的,此不是要害主子操心死。

  果然還是原來那兩個女人好,雖然凶了點,但起碼不會若來這麽多的麻煩,他不用多想已經猜到上麵那些東西,是這個女人自以為是的傑作,等著被活活打死吧。

  晚秋想到昨天下午她到倉庫領回來不少的東西,低著頭道:“晚秋見夫人一直身體不好,想給夫人添一些喜慶的東西,另外還要了些胭脂給夫人用。晚秋沒有別的意思,隻是為了讓夫人看來更精神一些……”

  啪,不用夜映月發話,旁邊的小丫環便一巴掌刮過去:“說,你是什麽人派來的,想害死夫人是嗎?”

  啪,另一個丫環也是滿臉,從另外的方向又是重重的一巴掌:“你難道不知道,夫人的皮膚弱,除了純綿料子的衣服,其它料子的衣服連碰都不能碰,否則夫人會全身長紅疹,你居然還弄了一房間的胭脂水粉,是不是想害死夫人。”

  晚秋早被兩丫頭打得暈,夜映月倒是滿心喜歡道:“你們對本夫人的起居生活,了解多少?”這兩個丫頭都是憶霖**出來的,平日裏也安分守己的人,留著使喚還不錯。

  其中一個丫頭道:“奴婢緋藍……雖然不及憶霖姐姐和尋蘭姐姐做得好,但是對夫人的喜好還知道二三,鬥膽請夫人請給緋藍一點時間,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好夫人。”

  另外一名丫頭也道:“緋綠也是,不負尋蘭姐姐所托,定會好好的照顧夫人。”

  夜映月滿意的點點頭,二人識趣的退到一邊,把食盒裏麵的東西拿出來,夫人挨不得餓。

  隻聽聞夜映月對宋夜說:“宋管家都瞧見了,這又要麻煩宋管家跑一趟,告訴丞相大人,他的的一番好意本夫人消受不起,請他收回去吧。”

  “不,不要,求夫人留下晚秋吧。”

  此時,晚秋終於意識到後果的嚴重,是她太小看了這個半大的孩子。

  連忙磕頭求夜映月,完全沒有早上的氣勢,主子的話她沒忘記,跪著求道:“夫人,請你行行好心,求你收下晚秋。”

  嗬嗬……夜映月冷冷笑的道:“好心,本夫人這裏是什麽都不缺,就是唯獨缺少良心跟好心。”

  當初,他們可沒有放過她的憶霖,還有她無辜的尋蘭,他們兩個都是她帶進來的人。

  她不殺伯仁,伯仁卻因她而死,是她害了他們。

  晚秋心中更急了,從外麵衝進道:“夫人求求你,不然主子會罰送晚秋充軍妓,求夫人救晚秋一命。求求夫人……”

  “軍妓,很好,充分發揮你的特長。”

  夜映月幸災樂禍的笑起來,狹長的鳳眸中流露了一抹致命的風情,淡淡的繼續道:“本夫人這裏廟小,容不下這麽大尊佛,請吧。”

  “哦,對啦,宋管家,剛本夫人說的三百下鞭子,絕不是不說笑的。”

  “是,夫人,屬下明白。”

  晚秋的麵色比見到鬼還可怕,這個天真的女孩自從被毒蛇咬過,醒來後完全是變了一個人。

  其實不是夜映月變了,是她從來沒有理解過真正的夜映月。

  以前夜映月扮演著雪冰凝的角色,特別是在雪長生麵前,自然要天真一些,現在她隻是做回自己而已。

  玉指拈起一塊點心,輕輕咬一口咽下後,夜映月魅笑道:“緋藍、緋綠,把這些點心收起來,送到西苑的花園中,本夫人在讓西苑的姐姐們也樂一下,親自欣賞下亂動本夫人東西的……下場。”好給他們提個醒。

  “是,夫人。”

  見到夜映月一臉若無其事的表情,晚秋知道求情是無望,這個女子的心腸,比她更狠,更無情、無心。

  但主子那邊又已經發了話,既然如此,當軍妓就軍妓,絕不受這個小丫頭的三百鞭子,身隨心動。

  隻是有人的速度比她更快,夜映月淡淡的一笑,緋藍、緋綠也張大了嘴巴,她們都沒看到宋管家怎麽動,那個叫晚秋的女人,已經被放倒在地上不能動彈。

  ……

  丞相府的女人們生活本來就無聊,突然聽說有好戲看,自然都從各自的小院中出來,就在那平時練箭大樹下麵,夜映月已經在等著他們。

  還沒有走近,眾女人們便看到窩在搖椅中的嬌小身影,走近一看精神看著是不錯,削瘦的小臉還很蒼白,失了原來甜美可人,卻又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。

  連他們看著都不由心生愛憐,更何況是天生保護欲極強的男人們。

  這主子,正慢慢的從一個孩子,過渡成一名少女。

  舉手投足,一蹙一舒間,透出年輕少女嫵媚、風流婉轉,讓他們嫉妒不已。

  彼此問過好,坐到各自的侍女都準備好坐椅上,低著頭目光卻不時的瞟向那主,盡管這女子給他們很警告,但是再不下手他們可就沒出頭之日了。

  慢慢的品著極品的溪山雪冷,夜映月突然回過頭柔柔的對緋藍道:“你去把醫聖、還有頌揚公子請到園中來,就冰本夫人請他們看一些新鮮的東西。”以醫聖的對醫術的狂熱,看到她的東西,一定會很吃驚的。

  抬起頭給旁邊緋綠一個眼神,緋綠會意叫道:“來人,把意圖謀害夫人的晚秋帶來,準備施刑。”

  女人們聽了,立即大吃一驚,難道放毒蛇的凶手已經被捉到,落入這小女子手中,那可比關入水月皇朝的天牢還慘。

  兩名家丁押著一名黃衣女子進來,眾女們又是一陣震驚,沒想到這下毒的人竟然是名女子,難道是那些被這女子打死的女人的親人之一。

  緋綠上前兩步道:“這名女子叫晚秋,是丞相大人送給夫人的貼身侍女,可是這個女人竟包藏禍心,仗著她是丞相大人派來的,想謀害夫人,幸好夫人她及時發現,不然身體剛有起色,便又要躺在**養病了。”

  晚秋立即大叫來:“夫人,晚秋沒有,晚秋不是故意的,求你放過你晚秋……”

  女人堆中立即有人厭惡的叫道:“妹妹,你怎麽不把這賤婢的嘴巴堵起來,怪吵的。”

  其他女人也紛紛附和,其實他們心裏恨夜映月恨得要死,為什麽毒蛇不把她直接咬死,還要出來折磨他們。

  聽到丞相大人,連續幾天衣不解帶的守在床邊,日日夜夜、時時刻刻都在照顧著她,若不是顧及外麵的家人安危,早到從這西苑中衝出把夜映月碎屍萬斷。

  窩在搖椅中,滿足的吃著好吃的東西,夜映月自然也沒有忽略這些女人的心思,現在慕容唯情故意寵她寵到上天,目的不就是給她多找點敵人,女人而已,她還是要吧對付的。

  但是,她現在可沒有以前的耐心……慢慢玩,她現在要好好玩大的,一次性解決完他們,然後再換新的玩。

  挑了挑黛眉,夜映月展開玉顏一笑,魅笑如風的道:“堵著她的嘴,是怕姐姐們會說妹妹不給犯人解釋的機會,所以姐姐們,你們一定要聽聽她怎麽說,才行了,看妹妹有沒有冤枉她。”

  錦怡站起來道:“姐姐我自然是相信妹妹的,妹妹年紀小從不說假話,這可是丞相府的規矩。隻是她是丞相大人的人,能打嗎?”打吧,打死那個賤丫頭。

  這下,丞相夫人教訓了丞相大人的人,是千古奇聞。

  若是傳到外麵去,月城的老百姓豈不是又多了一樁茶餘飯後的笑談。若那主生起氣來,估計這小丫頭的恩寵,就到了盡頭了。

  其他女人估計也是這樣想,她們能活下來,絕對不是一個偶然,而是還帶著上了一點腦子,他們跟夜映月鬥就要含蓄,而夜映月若要跟他們鬥直接取他們的性命,因為她沒有任何的顧忌。

  夜映月對著女人們微微一笑,美得像一朵晚春時的曼佗羅花,燦爛而**,嫩嫩的聲音中透著一個媚字,隻聽她道:“丞相大人的人既是給了本夫人的,本夫人便打得罵得。再說她謀害本夫人,就等同謀害丞相大人,姐姐們難道忍心再讓丞相大人為妹妹而是日夜的操心勞肺。”

  這句話堵得眾女人們啞口無聲,他們連見丞相大人一麵都難,人家可是被丞相大人捧在手心上寵著。

  俗話說三個女人是一台戲,這裏可不知道有多少個三個女人,有多少出好戲早就已經暗暗的上演。

  片刻後,緋藍帶著醫聖、墨頌揚一起過來,看到這院子中一大片的女人,這兩人的心中也不由的大吃一驚,醫聖大聲道:“小丫頭,你是叫我們來看戲,還是看美人?”

  墨頌揚上次來過,知道慕容唯情西苑的女人多,但是上次沒有細看,料想不到竟有這麽多,而且都是青一色的貌美如花。

  夜映月坐直身體,兼兼一笑道:“看戲、看美人,兩不誤。老頭子,你若看中了誰就說出來,本夫人就把誰送給人你,姐姐們可都是水月皇朝數一數二的美人,就怕你消受不起。”

  目光別有用意的掃一眼醫聖,眾人立即會意,不由的笑起來。

  女人們表麵上雖然在笑,但還是因為夜映月的話,麵色微微的一變,別看這女子似是在說笑,其實誰也不敢把這話當成笑話,因為她的話隨時會兌現。

  醫聖原本想調戲一下眼前的小丫頭,沒想到反過被小丫頭調戲了一把,不由的摸著鼻子道:“小丫頭,隻要你家丞相大人舍得,老頭子自然有用得著的地方。”可以用來試藥嘛。

  搖椅中,夜映月會意的點點頭笑起來,對醫聖道:“老頭子,一會讓你看點東西,保證你今晚會睡不著覺。”輕輕拍拍手。

  緋綠輕輕的一躍而起,手中的繩子一頭熟練的把晚秋雙手捆緊,另一頭往大樹上麵一拋,緋藍已經接住拋起來那一頭繩,用力的一拉跑開幾步,晚秋的身體被吊起來,腳尖剛好離地。

  晚秋還大聲叫喊著,夜映月似是沒有聽到一般,慢慢的品著她的雪冷,吃著依然加料的可口點心。

  殺人是一個動作,死人是一個結果,現在她正在執行動作,那就那個結果。

  墨頌揚想開口說什麽,但是想到她的被蛇咬,還有雪漫天的錯骨法,給她帶來的傷痛,這次他選擇了沉默。

  而且她也漸漸的發現,她從不傷害無辜之人,傷在、死在她手中的不是該死的,就太過自以為是的人,根本就死不足惜。

  緋藍、緋綠二人退回到夜映月身邊,夜映月小臉上含笑道:“緋藍、緋綠,你們的身手不錯嘛,本夫人喜歡。”隻要她們不要妨礙到她的事情進展,他們長命百罪的。

  女人們看著吊起來黃衣女子,年紀已經十**,但眉宇間的那一段風流嫵媚,不知道比他們勝出多少,該不會是想勾引丞相大人,那就真是該死,若死不掉她們還會暗中幫一把。

  其實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的,晚秋確實是在勾引人,她是暗閣媚苑的人,媚功自然非常人能及,她此時勾引的對象是夜映月身邊的墨頌揚和醫聖,隻要他們開口求情,那女子是不會拒絕他們的,畢竟是她的救命因人。

  晚秋不是傻子,不錯可任何可以活命的機會,可是夜映月更不是傻子,自然不會給她勾引人的機會。隻聽她聽醫聖道:“老頭了,本夫人發明了一種東西,把它射入人體中,無論你怎麽鞭打,被鞭打之人也不會叫一聲痛。”

  醫聖不屑的道:“我當然知道,把被鞭打之人毒啞了就成,這個簡單。”

  夜映月鄙夷的瞟了一眼醫聖,沒好氣的道:“我的東西,隻要進入人體後,就算心被挖掉,手手腳被砍掉也不會皺一下眉頭,而且依舊能有動手殺人。”這可是她最得意的之作。

  咳咳……醫聖不由的咳兩聲:“照你這樣說,人都不用死掉,殺手也毋須不停的培養,隻要給他們注射這種東西就行了。”不過真有這種藥,若用到戰爭中,那可就是千古傳奇了。

  嗬嗬……夜映月不好意思的輕輕笑兩聲:“這個藥目前還沒有試過,而三百下的鞭子,估計是沒有人能夠支持到最後,除非……”不如就拿她來試一下,科學研究嘛,總是要有人光榮的捐軀,況且她不像701部隊那樣沒人性。

  墨頌揚一直在旁邊傾聽著,知道二人在說一種能讓人忘記痛苦的東西,若這種藥能讓那女子沒有痛苦的死,他倒沒有什麽理由阻止。

  醫聖自然懂得她弦外之音,她要用那個女子作試驗,他樂得其成,看看這小丫頭的腦子裏究竟藏著多少東西。

  其實在暗中,他已經偷偷跑到良園好幾次,每次的都無功而反,根本不知道這丫頭把那些東西藏在什麽地方,而良園中到處透著一股邪氣,讓他不敢久待。

  隻見夜映月笑得格外的邪氣,抬起手再次拍了拍,宋夜從旁邊走出來,還有兩名黑衣的侍從抬著一卷棉被進來,往地上一放,其中一名侍從揪起被子的一角,用力一拖,一個人從棉被中滾出來。

  待看清楚後那人,墨頌揚“砰”一下彈起來:“凝兒,你為什麽要這樣做?”

  ------題外話------

  靈琲是天天坐在電腦前,不知道日子過的人,遲了一點還是要說一聲,祝大家端午節快樂!

  咱家小月牙,從這一張起不會再被人欺負,打倒所有的人。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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